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謝美麗 的專欄 望著滿地的紙袋，阿森不知如何是好。是誰將他辛苦照顧的甜柿摘了滿地。他心疼與無言，一年的辛苦化為滿地的落果。他真想放聲大哭，卻不能.....。 阿森原本是一位裝璜師傅，有固定的工作，收入沒問題。民國80年中期農改場舉辦甜柿發表會，兩顆甜柿賣500元，震撼當時的農民。兩顆甜柿500元，每個農民都在討論這件事情，大家躍躍欲試，於是掀起了種甜柿的風潮。 阿森也想種甜柿，他盤算著一顆250元的甜柿，如果我現在搶種8年後就算價格沒那麼好，應該也有一顆100元吧，我只要種一甲地，大約包個4萬個，大小混著算至少一顆也有50元吧！如此盤算的結果，他就更想身手試試看了。 但是甜柿是日本引進的溫帶水果，如果想種的話，海拔需在800至1200公尺左右，甜柿的品質才會更好。環顧居住的地方海拔只有400~500公尺。這樣的高度雖然可以種甜柿，但是品質差容易軟化。忽然閃過他們在酒桶山的孟宗竹林，那一片竹林雖是好看，但是經濟效益不高。因為路途遙遠，缺乏照顧。每年採的冬筍不多，大多採回來當鄰長，分送給親朋好友了。 於是，阿森說服父親讓他開墾那塊竹林，父親認為，那塊地離家真的有點遠，來回要花上兩小時的車程，工作很耗時。況且那附近都是竹林地，沒有人耕作，萬一刮大風下大雨，路壞了，政府恐怕不太願意修路，一切得自己來，那會是一大開銷。但是熬不過阿森的懇求，就答應了。 父子倆花了一個月的時間將孟宗竹林砍除，整好地準備開始大展身手。在父親答應讓阿森種甜柿時，阿森就開始用原生種的山豆柿育砧木了。所以，當父子倆整平了土地之後，接著就是種苗木了。苗木須種1年才能嫁接甜柿苗，嫁接完之後又得花4年讓樹長大。5年是非常認真照顧樹的結果，否則花的時間更長。花了那麼多的心血才要開始採收，就遭到莫名盜賊，將甜柿胡亂摘一地真是無言。 經過幾次觀察結果，確定兇手是台灣獼猴。台灣獼猴經過多年保育已經有過剩之虞，深山猴子成群，就連淺山也常發現獼猴的蹤跡，結伴遊戲林間，但是猴群太多了，山裡食物不夠，於是靠近原始林的作物成了獼猴食物的來源，人與猴的戰爭窮出不絕。獼猴偷襲農作物令農民氣憤不已，獼猴很貪心，吃完了水果也想帶走，於是抓了一粒水果放腋下，又用另一隻手摘水果，於是一邊摘水果，一邊掉。就這樣吃了不多，倒是水果被摘了滿地，真是欲哭無淚。 本來跟他一同在那裏種甜柿的還有另外兩戶人家，但是都受不了獼猴的糟蹋，損失慘重，紛紛棄園離去。最後只剩阿森孤軍奮鬥，一個人要對付成群的獼猴，不是一件容易的事，因此每年遭受獼猴襲擊而損失不少。為了對父親有交代，他還是認真地耕作下去。除了獼猴的偷襲讓他損失之外。有一天阿森到達果園時，瞧見果園的鐵門是開的，心頭一震，不妙。果真如此，果園的甜柿被小偷光顧了，這次的小偷絕不是獼猴，而是人。因為他不但摘了甜柿，還將樹枝折斷。是誰知道如此偏僻的地方，還趁他回家之時，開貨車進來偷摘甜柿販賣，不但摘了甜柿，又將樹枝折斷影響明年的結果，真是太可惡了。算一算小偷摘了好幾百斤，辛苦工作一年，都還來不及享受豐收的成果，就有人坐享其成，讓阿森有點氣餒。是要放棄？還是繼續耕作呢？ 算一算來此種甜柿已有十餘年了，每天天未亮即跟這老婆上山來，直到星星點亮天空，才披星戴月的回家。暑假小孩也不得閒，別人家的小孩，暑假是才藝大補帖，他家的小孩得跟著父母上山工作。務農不好賺，請人套袋是一筆很大的開銷。剛巧碰到暑假，小孩成了不可或缺的幫手。所以整個暑假小孩就在一個一個紙袋中度過。雖然太太很心疼小孩，但是十幾年來甜柿的價格，並沒有當初盤算的好。加上搶種甜柿的也很多，甜柿軟化嚴重，所以耗損不少。因此收入就不如想像中的好，想要回頭再做裝璜已經時不我予了，只能咬緊牙關一步一步的往下走。 如果能回到當初阿森會棄工從農嗎？阿森陷入長思？？？？  ※以上文章純屬作者見解，非本站立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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毛毛蟲吻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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